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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三明民俗风情】“牛神”“牛仙”邓石雷
2024-10-0811:24:34来源:

明溪县盖洋传统的牛会久负盛名,无人不晓。而沙溪乡布上的村民祭祀牛神,构筑牛墓,为牛过生日的独特习俗,却鲜为人知。根据布上村邓氏族谱记载:南宋末年,中原战乱,黄河水患,饥荒胁逼,度日艰难。邓石雷为生存而举家南迁。在迁徙途中,邓石雷选择布上村大樟树下为居住地。一家人挥洒血汗,垦荒拓植,省吃俭用,攒钱买牛。那年8月19日,邓石雷日夜兼程赶到盖洋牛会上,他从圩头看到圩尾,又在牛群间转来转去,冷不防被一条即将卖往屠宰场的老母牛踢了一下。邓石雷不气不骂,倒仔细地端祥这头牛来。只见它身高体大却瘦骨嶙峋,牛毛稀长而牛尾秃迷,双角弯环而两眼怒目圆瞪,一副既威武又可怜的模样。“不踢不相识”。邓石雷果真看中这条老牛,认为好牛才有脾气,只要下苦功养牛,不信年老力竭貌不变。当价钱商定后,主客双方一手交钱,一手换牛绳。此刻,老母牛泪流满面,竟然朝邓石雷跪下。

布上村气候温和,水草茂盛。邓石雷赶早放牧,让牛吃饱吃好。夏天,为它驱蚊虫;冬天,为它挡风御寒;农忙,为它酿酒喂稀粥。偶尔耕牛发生伤痛疾病,他上山采草药及时治疗。这样,不过一年时间,老母牛长得膘肥体壮,皮毛油光发亮,连秃尾也长出细长的毛来。老母牛老当益壮,焕发生机,不但耕作邓家十余亩田地,还在次年产下双胞牛崽。经过几年繁殖,邓石雷一家拥有大牛小牛30多条,成为闻名四乡八里的养牛能人,邓石雷也被人们誉为“牛仙”、“牛神”。

邓石雷死后小久,那条老母牛终日惊惶不安,不啃不嚼、呆立不动。一天傍晚,牛群围着老母牛转着、蹭着、叫着。顷刻,老母牛骤然倒地,四脚朝天。邓家子孙感谢老母牛劳苦功高,不忍心屠宰,把它抬上山,在邓石雷坟墓的右下方挖穴筑墓埋葬。以后,布上邓氏后裔每年上山扫墓,都惯例地在牛墓上挂纸焚香。

“四月八,牛生日”,传说这一天是玉帝遣派天牛下凡人间,帮助农民拉犁套车除杂草的日子。“人闲端午节,牛歇四月八”。每年农历四月初八这天,不管田里农活再忙,这里的人们都不会赶牛下田耕作,总要让牛好好歇息一天,还要备足一捆又鲜又嫩的青草给牛作为生日的礼物。

布上村爱牛的习俗世代延绵着,许多人家禁忌吃牛肉,为劳苦功高的耕牛养老送终,还流传着一首表达对牛深厚感情的《牧牛歌》:

尔牛角弯环,我牛尾圈盘。

共捎短笛与长鞭,南垅东岗相逐去。

日斜路远生行迟,牛困牛饥唯我知。

长年牧牛我不忧,但恐输租卖我牛。        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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